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Jason “你可以走了。”那个叫做星儿的圆脸女孩似乎已经哭够了,眼睛定定地盯着电视上定格的画面,有些放肆地张开腿,用纸巾把那条乱草丛生的肿胀肉缝里渗出来的那一点点白色的浊液认认真真地擦掉。 Jason忽然感觉她的这个动作像是他老婆吃完饭后擦嘴角的样子。 还有,他还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很让人心疼。 “我再……陪会你吧……那电影似乎还没完。” “我害怕的地方已经看完了,后面看不看也无所谓。” “要不聊聊画?我看你画了好多?美院的?” “没什么,画着玩的,最后一学期了,以后就不上了。” “哦看不出你已经毕业了,还以为你只有大一。” “……” “那个……美女……喜欢冰?你也是同好吧?我也存了不少的冰图和视频,都是精品……对了你在P站也有号吗?我的ID是……” “我不关心,画着玩的。走吧,好好照顾家里。” “没事我时间安排得开,我觉得我在这里能给你点安慰,你说得对,这电影很刺激,特效也很真实,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冰视频了。” “哦,你说是就是吧,刚才你确实很大,让我很舒服,谢谢。我刚才有点激动,说脏话了,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你喜欢就好……诶你刚喝完酒怎么又一支接一支地抽起烟来了,小心身体。” “我们做完爱了,你回去吧,照顾家里,正事重要。放心,我下午会做避孕,不会怀上你的孩子的。” “说了你不用担心这个的……喂你还好吧?” “如果还想做,就和我说,我不会拒绝。” “如果你需要的话。”Jason其实已经觉得自己的胯下有点软了,那条东西已经歪向了一边,但是他还是伸出手,去摸她那条依然有一点点白浊渗出来的肉缝和肉缝顶端的那个小小的肉芽了。 随着他的抚摸,女孩开始呻吟,这让他感觉她还是有需要的,于是他用另一只手盖住了她高挺的奶子。 “你还想要吗?想要我就给你。”她问,有点气喘吁吁的,掐灭了手里她已经抽完的第三支烟,终于没再继续点。 “嗯……好……不过,再看看那电影后边吧。”他说着,擦了擦头上的汗,“那个女主角不该死……说不定会恶有恶报呢不是?” 他始终不觉得这电影是真的,但是这特效真的绝了,连枪的后座力和奶子被打爆迸出的乳腺组织都看得到。所以他真的想看下去,他觉得这样有助于一会的发挥。 他觉得自己的枪虽然快,但是两发之后应该会可以——如果能重新硬起来的话。 圆脸女孩没说话,也没去管电视,只是一言不发地跪在他双腿之间,开始俯下身子给他口交了。 他是真的有点想保护这个女孩子,虽然他不知道电视里那个叫做冯茜的“死掉”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是胯下这女孩的同性恋人,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怎么了,但是这个女孩子哭的样子真的满让人心疼的。 当然她的奶子手感也真好,活儿也很好,和她做爱也真的蛮爽的。 他在网上撩过蛮多女孩的,但是没有真正做过,特别是前几天陪他喝得烂醉的Lisa。这个女人其实都已经愿意和他上床了,可是他最终没敢去答应,反而在她醉倒之后自己溜了。 他始终觉得和女人不一定非要做爱,又是聊聊更好,这样也有成就感,而且压力也小很多。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这丫头想要,今天是助人为乐。 “那个……美女……难得咱们是同好……交个朋友,我给很多同好看过我的存货的……对了……我还可以带你兜风。”去摸遥控器的时候,他说。 “什么朋友?你是说炮友吗?”她似乎有点兴趣,吐出嘴里半软不硬的小东西,问,“我不觉得除了做爱我们还能做什么,但是,做爱,没问题。” “那个……美女……别这么说……是那种可以在你烦的时候聊聊天,宽慰宽慰你……当然你想要的时候……可以……可以做爱……你需要的话。”他忽然有点结巴。 “你是说让我做你女朋友?” “或许……是吧……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差不多。” “你家里知道吗?你妻子和你孩子?不怕他们发现?”她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然后就再没说话,又把他的鸡巴含进去了。 “那个……哪有……我……”他含含糊糊地说着,手机却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来电人的名字是“老婆”,封面是在一起的一家四口。 他蓦地觉得心里有点点发毛,索性把手机关上,然后按了遥控器的开关。 女孩子没理会他的这些动作,只是认真地口交。虽然一时还没硬起来,但是Jason觉得很舒服。 电视屏幕上,小麦色皮肤的短发女人的“尸体”赤裸横陈在堆满泡泡的三角浴缸里,浴缸边,斜斜的放了支红玫瑰,鲜艳带刺。有着玫瑰文身的高挑女郎没离开,只是对着镜子自顾自地抽烟,外衣脱下,内里并无寸缕。 那对乳房很骄傲,棕黑色的乳头挺立着。她在镜前探身,低腰裤辉映着黑色的T-back,抬起手臂,理理头发——腋毛是黑色,长长的在深陷的腋窝分散。构图绝佳,视角独特,可以打动观众,所以Jason一样被她吸引。 他的眼睛盯着这个披肩发女人看,忽然觉得电视里的这个女杀手和他很多年前笔下的某个人物有点像。 还有,胯下这个女孩熟练的口交和电视里的那朵红玫瑰让他终于又开始重振雄风了。 红蝶 “小蝶,还在看她们俩?”杨梦菡原本冷冰冰的声音里多了一些柔软。 “嗯。”红蝶没回头,只是定定地朝窗外看,眼神之中,满是眷恋和不舍。 这间圆形的房间有着通体透明的落地窗,阳光洒进来,金灿灿的显得很舒服,也把游泳池边那两具始终交缠在一起的女性身体映上了一层金辉。 “菲儿说的那些……是真的?” “嗯,她虽然醉了,但是没有胡说。”红蝶的声音有些苦涩,转过头去看杨梦菡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我爸爸,我妈妈,我外公外婆的事情,还有……”她吞深深吸了口气,吐出了“小北”两个字。 “她只说了一点点,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你也肇事者。”杨梦菡望了一眼了蜷在沙发上昏睡的菲儿,“我有点不敢相信,蛮好的女孩子。” “可惜,是真的,小北的肾衰竭已经是晚期了。”红蝶苦笑,“小北和冰冰都是孤儿,在同一所孤儿院长大,是我爸的慈善基金——也就是后来的骆驼基金资助她们读的书,爸爸怕我一个人孤单,所以从他资助的孩子里选了两个最出色的陪我玩,然后我们就渐渐成了死党。那个圣诞节的事情时候,我决定出国留学——当然,是为了找你做今天这件事——我爸爸安排了冰冰做我的保镖。我以为冰冰不会同意,以为她放不下小北,想不到那头蠢牛竟然答应了。可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小北就已经病了,但是这傻瓜没说,她总是希望冰冰能自己做选择……我和冰冰在国外的这段日子,小北其实一直很消沉,每天的生活就是打靶、飙车,弹钢琴。大概是因为寂寞,她学会了抽烟,然后就开始没完没了地抽,嗓子哑了,身体也坏了。还好,那间小酒吧里那对拉拉老板娘——滢姐和月儿,给了小北蛮多安慰,但是,她的身体却……” 红蝶喘了口气。 “她还有多少时间?”杨梦菡已经把眼睛转向窗外,红蝶分明看清了她已经捏得青白的拳头。 “应该说她已经熬得油尽灯枯了,只是在强撑着,她的身体连换肾手术都已经承受不住了。”红蝶说着,不自主地把指甲狠狠掐进了自己的大腿上,“菲儿,伍凌——我另外一个朋友——她们都知道,但是小北死也不让她们告诉我们俩,说如果她们泄密了,她就拒绝再去透析。听小凌说,知道我们回来的消息,小北笑了将近一天,做透析的时候都在笑,然后去开了很大剂量的阿托品回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司徒冰冰呢?她知道了这个才决定……” “不是的。”红蝶摇了摇头,“知道吗?小北其实始终没变过,她总是希望她的那头大笨牛能够自己主动的为她做一些事情,而不是傻乎乎地像个直男。她舍不得离开冰冰,如果冰冰愿意和她一起死,她会坦然地接受,但是她不想冰冰因为她的病迫不得已地答应她,然后带着遗憾死掉。所以,小北始终没说,只是在前天晚上主动开枪杀了几个本就该死的男人……冰冰那傻瓜……开始是想自己揽过来帮她脱罪的,但是后来她知道小北的心了……昨天早上在医院,你离开以后,那头牛拉着小北来到我面前告别,告诉我她要和小北一起去死了……当时我真的几乎崩溃了,当然我挺住了,没倒下。哭过之后,我笑着答应了她俩,答应今天给她俩办party,然后还做了些安排,希望……然后,我给伍凌打了电话,直到这个时候,那死鬼才告诉我……然后我就明白了,这场分别的痛,其实本来就是我该承受的报应,不是吗?” 她说着,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或许,这笔帐应该记在我头上。”杨梦菡苦笑,“要不是那个圣诞节……” “那样说来,可能就还有别的人该承担这件事……也好。”红蝶的心颤了一下,然后再次用力在已经裂开的嘴唇上咬下去。 ——我会让你看到的。 她想。 “姐夫……姐夫……”昏睡在沙发上的菲儿迷迷糊糊地呓语了两声。 蒋宁 “干爹,蒋宁……” 看着他一步步走上那排高高的台阶时,蒋宁忽然有点诧异。 她当然不是第一次送她干爹来这个大礼堂开会,但是今天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离她莫名的远。 “宁儿,去吧,鑫儿她们在等你。”他回头看着她,眼角有几丝鱼尾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该放松一下才对。” “干爹,您和周书记的这个会应该不长,要不蒋宁等您一会,然后我们一起去,鑫姐见到您,会很开心。” “你先去吧,你们女孩儿家的事情,我在旁边不方便。”他说,转头继续顺着台阶走上去,“散了会,我自己过去,不用和鑫儿说,我会给她个惊喜。而且,好久没亲手开这辆幻影了。” “是!”蒋宁点了点头,那一霎那她忽然真的有些开心。 刚刚,她在手机看到寇升发来的汇报,说发现兰雪已经从寒雪阁出来,跟踪她的弟兄们最终发现她开着那辆吉普车去了郊外的一间孤儿院,略作停留之后就离开,却因为超速一头撞下了山崖,车毁人亡,而留下来的警员则在寒雪阁摄影工作室的地板上发现了那个叫做韩露的女摄影师的赤裸尸体,死因推断为心脏病突发。 她没有让寇升继续查下去,她知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就好。而且,她觉得今天不应该再有不开心的事情。 虽然她知道在一会儿在那间别墅里她会和司徒冰冰比枪,虽然她知道在那里红蝶要告诉她的关于A BITCH的最后一个人的信息肯定不会简单。但这一切都无所谓,该死的人都死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觉得现在他已经释然了。 不管经历了多少,能看开了,其实就好。 蒋宁就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如枪,双掌却在胸前合十,微微垂头,把眼睛闭上了。 ——不管死过多少人,至少今天以后不会再死人了,或者说,即便是死,也不该是横死了。 ——或许,在未来,会再死最后一个,我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有报应,就都报应到蒋宁一个人身上就好。让干爹和鑫姐,还有司徒冰冰,菲儿小姐,小北……都能开开心心的。今天,应该就是个好的开始。 ——比枪法,输给司徒冰冰无所谓。A BITCH的消息,不听也无所谓。 ——甚至,姐姐,我不再执着于你,想来也无所谓吧。 ——老天爷,蒋宁发誓,如果您能给蒋宁个机会,亲眼看到这一切都像我预料的开始变好,那蒋宁一定不会贪婪。未来的某一天,三年,对,最多三年,安排好一切之后,我会一个人远远走开,一个人去做那件事情,把所有的罪孽和报应都自己吃下去。 ——这可能是我作为他的夜叉,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当然,请原谅我,不是现在,我不放心,也舍不得。 她想着,把手伸进腰间的挎包里,捏了捏那团冰冷的铁刨花——在她的车里还有更多,但是,她总是宁愿带一个在身上。 蒋宁自然没有动那辆银色幻影,而是坐进了她早就停在大礼堂停车场里,属于自己的那辆黑色高尔夫。 然后,她给红蝶发了条短信。 “鑫姐,我出发了,路上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到时见。蒋宁。” 杨梦菡 杨梦菡听到红蝶的手机响,但她没去关心,只是默默看着窗外游泳池边抵死缠绵的那一对。 她其实有点冲动想去和司徒冰冰挑明的,但是她一转瞬就明白,除了那个瘦瘦弱弱,有如风中之烛,却又坚韧如悬崖上的小草的小北,她们所有人都没有这个权力。 她看了看开始低下头看手机的红蝶,又看了看蜷缩在沙发上的菲儿,最后转头,望了望床头那副油画里那个一身红裙,和菲儿、陈晓静都生得酷似,却冷艳如吸血鬼的红衣女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我们都是可怜的人,但我们也都是应该遭到报应的人,不是吗? ——或许,除了…… “她,怎么办?你就任由她任性下去?”她压低嗓音,眼睛看着红蝶,指了指沙发上的菲儿,“她不该死。” “我会想办法,起码,这世界上其实还有值得她托付的人的……虽然其实我能理解她,她爱上那样一个人,就像我有那样一个爸爸……想死,不奇怪。”红蝶的声音比刚才更干涩,她顿了顿,用舌头舔掉了嘴唇上咬出的那些新鲜的血液,“对了,梦菡,咱们见面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在那间酒吧旁边,我见到你和那个叫柳婷婷的姑娘做爱了,当时,有个家伙想打你们的主意来着,然后……” “他成了你的猎物,是吗?”杨梦菡并不奇怪,那个时候,看到红蝶丢下的那条黑纱,她就知道了。 “嗯,我在街边的公厕和他做爱,他边肏我边勒我的脖子,在我几乎完全窒息死掉之前,我杀了他,一共刺了十三下。”红蝶说着,眼角稍微张了张,表情有点痛苦,却也有点遏制不住的兴奋。 “他射在你里面了?很爽是不是?我也有过。”杨梦菡看着这个娃娃脸女孩翕动的鼻翼,话音平平淡淡的,“不止一次。” “很爽,不过,我相信我的感觉你不一定完全体会过。”红蝶眼睛里的光华一下子暗下去,闷闷地吐了口气,“和他做,被他勒,杀他,还有他在我的身体里射精的时候,我始终在幻想他是我爸爸。” 这次,杨梦菡没说话,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知道对面这个女孩到底经历过多少事情,而且,对于一会要帮她做的那件事情,她忽然一点犹豫也没有了。 “知道吗?我们都是嗜血者,或者,恶魔,我们……不管是我和我爸爸,都会有报应的。”红蝶的这几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蝶,你说什么……报应吗?”菲儿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杨梦菡发现红蝶似乎被菲儿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我以为……”红蝶难掩的有些慌乱。杨梦菡觉得这种慌乱是真的,因为这和她在飞机上第一次看到红蝶被刀抵住腰时的慌乱不一样。 “刚醒,你以为我喝多了是不是?”菲儿坐起来,倦倦地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床头的那副油画,“我和我这个大我二十几岁的姐姐有着几乎一样的脸,也流着一样的血,所以酒量没理由不好……果然,这是需要练习和开发的,就像我的屁眼,现在多粗的东西都能塞进去一样……茗茗姐死的那天,我喝了整整一瓶飞天茅台,想把自己给姐夫,虽然失败了,但是酒量确实变得好了些。今天喝了这些,睡了一会之后,除了头还有点痛,已经没事了,连吐都没吐,只是出了好多汗。一会儿,洗个澡,估计就全好了,可以干干净净上路……还是很喜欢这间房间,小蝶,一会我就在这里了,我想,一会,我应该能证实我的另一个潜在的基因,嗜血者。” 她说着,指了指那个放着多头烛台的床头柜。杨梦菡看过去,发现那上面多了一瓶白葡萄酒,而且,还有什么东西藏在那瓶葡萄酒和烛台的后面。 那是一柄大半个刀锋藏在皮套里的,带着血槽、倒钩和锯齿的军用匕首。 杨梦菡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疼。 “菲儿,你有爱你的人,你也有善良的心.”红蝶的眉毛皱起来,“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不是嗜血者,你是个好姑娘。” “随便被公子哥们干屁股的好姑娘翘臀Sophia?”菲儿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外甥女小姐,你家小姨可是你们怡红快绿上的红人,大多数的约炮记录都在你的服务器上……不过我不否认我是善良的人,不过谁说嗜血者一定就是邪恶的?比如《惊情四百年》 里的德古拉,姐夫……”她说着,有些烦恼地挥了挥手,似乎是要把那些几乎冲出口的话赶走,然后才说,“你也是嗜血者,梦菡也是,你们都杀过人对吧?甚至杀人的时候还会觉得爽,但是你们也不是坏人,我相信。” 杨梦菡看着菲儿那张干净的脸,叹了口气,她觉得这女孩子还是天真得像个小公主,不知道生死的分量,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的做冲动的事情。所以,她狠下心,开口: “我杀过很多人,该死的和不该死的,男女老少都有,哪怕是善良的不该死的弱者。比如,我就曾经杀过九个月的临盆孕妇和她肚子里的双胞胎,也曾经拎着脚踝把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活活摔死。作为杀手,所有的任务我都会完成。” 她没有说作为蜘蛛必须要杀死一百人才能解脱的事情,也没有说她在杀死那些原本不该死的弱者时去问他们的最后一个愿望然后尽量去帮他们完成,她更没有说那个可怜的三岁小孩子其实不是她活活摔死的,拎起他的脚踝之前,她早就拧了一把他的脖子,让他一点也没有痛苦地死去,而且那时,她还跪下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她觉得这些没必要对菲儿说,因为她觉得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没什么可解释的。 “是吗?”好半天,菲儿终于抬起头,脸色惨白,费力地笑了笑,声音有点虚弱,“我不知道……不过,红玫瑰,至少,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就是刚才你没讲完的那个,你的最后一个任务。快要死了,我有点好奇,我想这也是你想讲的。” 杨梦菡没说话,却朝红蝶看过去。 她看到红蝶朝她点了点头,眼睛里半是期许,半是无奈。 “也好,说起来,那是个关于报应的故事,而且,我是在杀死那个女人之后才真正知道她是谁的。”她对着这两个女人耸了耸肩,自顾自地点了支烟,“其实,在这个任务里,我杀的人不止一个。” Jason 电视屏幕上的那个女人的动作很干脆,很快的,地上的那些纸屑已经消失不见,而她也已经把衣服穿回去,开始好整以暇地掏出一把小小的木梳子,侧过头梳她的披肩发。 她的肚皮始终是坦露的,所以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小腹上纹的那朵红玫瑰还有肚脐上的黑蜘蛛脐环。还有,在她开始梳头的时候,Jason终于看清了,这个很飒的“女杀手”和面前还在吃他鸡巴的小师妹一样,都是没剃掉腋毛的。 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伸手往胯下那女孩的腋下摸,女孩顺从地把手臂抬起来,他开始搓她那里那些被汗水打湿的黑色毛发。 “你喜欢?”她用手接替了嘴的工作,然后问。 “嗯,刚发现电视里那女杀手也没剃。从前不适应,但是看到你俩的,忽然喜欢了。”他说,感觉自己又硬了一点,“要不要换个姿势,这样你看不见电视的。” “冯茜死了,剩下的我不关心,你自己看,我会一直给你弄,差不多了,想做了就告诉我,或者我骑着你自己动也行。”她的表情还是那样木木的,脸上的那些眼泪却还没有干。说完,她一只手握着那条阳具的根部,把头发甩到头的一侧,张口把龟头含进去,专心地继续。 Jason觉得这可能就是这女孩现在需要的安慰或者反馈,所以他没动,只是看向电视里面。 他的身体在这个时候紧绷了一下,发现这个女杀手的身体忽然紧缩了一下,然后一闪身,消失在镜头外面。 洗手间的门打开,进来的女人金发飘飘,丰臀款款,鞋根锋锐有如宝剑。当看见浴缸里的那具斜靠的尸体时,她愣了愣,本来就明亮的湖蓝色蓝眼睛开始放光,把嘴角翘起来,开始有些陶醉地,无声地笑。 作为一个资深的冰片赏析者,Jason其实很熟悉这种眼神的,那双蓝眼睛里面充满了得意,夸张得有些戏剧化,仿佛映在眼里的那具尸体是她早就想杀掉的仇人,又仿佛她看见的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宝藏。 这漂亮的金发女人的演技甚至让Jason再一次恍然以为这不是电影了。 ——这特效,加上这体验感,绝了! 他想着,不再去摸身前仍然在给他认真口交女孩的腋窝,而是开始揉她丰满的奶子了。 那金发女人就这样笑了好半天,才收敛住表情,用双手掩住脸,渐渐地将自己眼睛里的得意收起来,变成惊恐,然后张开嘴,开始发出一声准备充足的,尖利的惨叫。 与此同时,是一声低沉的,加了消音器的枪响。 ——妈的,棒极了,报应来了! Jason的眼睛盯着屏幕,看着血花从这个看来精致聪明又带点强势的金发美女下身紧窄的白色水洗布热裤的裆部飞溅开来。 Jason想起来,很久之前,一篇他觉得并不太好看的冰文里写过一段有点矫情的话: 女人的那里是座秘密花园,可以收纳快乐,包容种子,采摘果实。当然,进到那里面的客人除了大肉棒和小蝌蚪,还可以是那些金属制成,火药推动的小可爱。只是如果打烂了,就不能再做女人,但是作为报答的是无边无际的快美高潮。 当然,那都是冰文里写的,臆想着胡说八道,不一定做得数。 但Jason还是有点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毕竟看论坛的头像,写这段文字的是个看得过去的女孩子。那时他还找过不少的图片和视频给那个女孩看,有枪杀的也有剖腹的。那女孩看了,有时就会告诉他她有感觉了然后看着那些东西手淫了,这个时候Jason就会很开心,然后背着他那时的女朋友撸一发。 后来他也给很多别的女孩或者女人发过他的存货,也一样撸过。一直撸到自己的女朋友成了老婆,然后有了调皮捣蛋的儿子和喜欢哇哇哭的女儿。 ——可是,那个女孩后来去哪了?她叫什么来着? Jason一刹那间有点走神,但也只是一霎那,然后他的神智就被电视里传来的呻吟声吸引回去了。 那个金发的漂亮女人倒退几步,贴着墙边慢慢坐倒下去,直着脖子看出现在眼前的披肩发女郎,张大了口,莫名惊诧。她漂亮的蓝眼睛里面开始有眼泪流下来,把她的妆都弄花了。高挺而丰满的乳房在紧身胸围的包裹下弹跳,呼吸急促,白皮肤上泛起红晕,表情奇异,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拼命地呼吸。她的腿很修长,是那种白种女人典型的丰腴性感。现在那两条长腿开始一下一下地蹬踹,有些发狂,高跟鞋踢掉了一只,脚趾甲染了紫黑色,脚面紧紧绷直。 呻吟放浪,有痛苦也有享受,但是也不甘心,这声音比刚刚冯茜死之前的呻吟声大多了。 与这呻吟声同时钻进Jason的是胯下含着他鸡巴的圆脸女孩吸吮之间的啧啧声音。 Jason觉得这个奇怪的女孩子的乳房似乎涨大了点,乳头也更硬了。当然,他自己的那条枪现在也已经彻底硬气来了。 他觉得如果他和这个小师妹再做一次,让她到一次高潮,她的心情或许就会彻底好起来了。 ——嗯,这要感谢这部高质量电影的主创,特别是这个玫瑰杀手还有这个不知名字的金发洋妞。 ——演的真好,绝了! 杨梦菡 “开始,委托我的是这女人,她叫自己M&M,全名叫做Madison McEnany,冯茜的好朋友。”杨梦菡说话时,用手指在身体两边比了个引号的手势,“但就在我接到委托的三分钟后,一个新的委托就发过来,自动替换了原先的委托,内容是在执行原委托的基础上再把她也杀掉,还特别强调要打她的阴道一枪。当然,做杀手,拿钱办事,什么千奇百怪的要求都有,不奇怪。和冯茜最后做的时候,她悄悄告诉我,这女人的性经历很丰富,睡过各种生殖器粗大的白人和黑人,而现在的未婚夫什么都好就是size偏小。委托上告诉我一定要用子弹打她那里,是因为他想给她最后一个高潮,让她知道高潮的强弱和尺码的大小是没关系的。” 杨梦菡说到这里,难得地向上扯了扯嘴唇,让她的两个听众知道她在笑。 “看来你的服务很到位,无论这女人做过什么,能成为你的目标,能死在你枪下,很幸运……所以我也很幸运,嗯。”红蝶眨了眨眼睛,“我猜一会那个委托人就要出现了,对吧,还有,他那个插过这两个死在同一间房间里的女人的小弟弟一定是硬邦邦的。” “到底为了什么?钱吗?”菲儿的声音有点颤抖,“钱有多重要?为什么非要杀人?” “如果是为了冯家的财富和‘蛇’的势力,能想得到。”红蝶苦笑,“有人单纯为了硬起来能播种子不也杀人吗?”然后,她转头,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杨梦菡,“梦菡,继续吧,这个故事里,不该只死掉两个人的,否则,老天就瞎眼了,不是吗?” Jason 那个圆脸女孩胯坐上Jason的身体时,他看到电视里,那个高个子女人面无表情地又抬了一下手。 他很想看后面的场面,于是一下子把这个刚开始自己动的女生扑倒在硬邦邦的大理石地面,压在她身体上面,边肏边抬头看。 电视里,那个靠着墙的濒死身体随着弹跳,血花四迸,Jason甚至听到了弹壳落地的声音,看着金发女人左胸的乳头化为肉屑飞溅。 手挣扎着捂过去,血顺着指缝淌出来,无名指上钻石闪烁。 那双湖蓝色的漂亮眼睛里泪水盈盈,满是不甘地看向门口。而一个男人在此时迈步进入,金丝眼镜下是悲悯而得意的眼神。 “傻女人!” 那看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男人,看着金发女孩无助而绝望地蹬踢,说出了自己的第一句台词,用的是汉语,似乎不是很在乎这个马上就要死掉的女人是不是听得懂。 “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不傻……而是太聪明了,郁金香,还有红玫瑰……哪怕是她已经不想要那些东西,可是彻底杀了她才放心,对吗?可是,你忘了一点,这么聪明的你在我身边,我会放心吗?” 他说着,回过头看了一眼,声音冷冰冰的,“按照委托,你还差一枪没打,那里。” “Von……No……it’s your……” 女人的金发蓬乱,原本已经光华涣散蓝眼睛一下子瞪得几乎裂开,嘴由于惊恐大大张开,牙齿洁白,甚至看得清里面的一颗蛀牙。她开始用双手拼命地去捂自己的肚子,但是子弹已经飞过来,穿透了她的手掌,钻进她的小腹。 手上的碎骨头飞起来,断指头也飞起来,小腹上的血晕出来,眼睛里的眼泪流出来。 Jason有点害怕,他忽然觉得这电影太真实了。他的小弟弟软了些,从那条他已经进进出出很多次,现在里面还涂满他精液的阴道里滑出来。 但是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看着那个金发女人用那两只残破的手拼命地敲击着地面,长腿蹬踢,有如青蛙,胸腹紧张的舒张越来越快。她在哭泣,也在呻吟,随着呻吟和扭动,身体的几处枪伤都暴露出来,虽然只是定焦拍摄,清晰度却很高,能看到每一块被子弹打烂的肉。 Jason觉得这呻吟声有点刺耳,虽然她的样子确实很性感。他有点想去堵自己的耳朵,但是觉得这样太有损自己的形象,所以只是用力的去抓手里那对奶子。 这样大约过了十秒钟,电视里的金发女人的手垂下来,身体软下去,头歪到一边,湖蓝色的眼睛睁着。 Jason也终于听见了电视里这个女人发出“咕”地咽气的声音——咽气的声音,无论中西,不分人种,其实都一样。 ——报应。虽然惨了点,但是这剧本写得还真可以,还有,这电影蛮棒的。 他想,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开始欣赏这个“死掉”的女人的样子,看着她的四肢有一下没一下的无力抽搐,表演出植物神经还在尽职的工作的样子。 同时,他发现,那个刚才被她狠狠肏着的女孩子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跪起身来,又开始用那种木木的表情和熟练的技术认认真真地吃他的鸡巴了。 ——美女,这么好的电影,我会好好回馈你的,我知道你想要一次真真正正的,我一定能满足你,作为给你的回馈。对了,你是叫星儿对吧? ——Jason,加油,调整调整心态。按照套路,那个红玫瑰杀手会是下一个被杀的,而且一定更刺激。好好看,抓紧回复状态,你行的。 杨梦菡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梦菡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和那个时候一样,她的白皮肤上起了一层明显的鸡皮疙瘩。 她忘不了鼻子里的血腥和尿骚,忘不了那个死不瞑目的蓝眼睛女人,还有那个男人咧开嘴朝自己笑着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的语气。 “红玫瑰,这是你的第一百单了,恭喜你,也恭喜我自己。” “嗯,任务完成,合作愉快。”她是强忍着那种恶心回答的,说话的时候她擦了擦枪,随手放在身边,丢了枝血红的玫瑰在Madison的尸体上,双手按着高挺的胸,轻轻揉搓,让自己显得有些疲惫,“现在你是百万富翁了。” “百万富翁?你是指那些保险吗?”他冷笑,“那些对我不重要,可能你不知道冯家是什么,但是,现在整个冯家都是我冯剑的了,没有人和我抢了。” “你说什么,我只是个杀人机器,听不懂。我连你是谁也不关心。” “你这样又傻又能打的才是我的菜,做我的保镖吧,然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冯家是什么。”男人说着,就凑上来,解开裤子,露出那根尺码还好包皮过长的凶器,“如果你同意,现在就庆祝一下,说真的,我不知道红玫瑰是个这么漂亮的中国女人。” 那个时候,杨梦菡没说话,只是伸手抓住了他的鸡巴,把自己的披肩发拨到头的一侧,边跪下去吮,边开始脱自己的牛仔裤。 那个男人的手动了动,但是那个时候,她装作没有看见。 帮他舔大了,她就起身,坐在洗手间的台面上,双腿分开,把T-back是黑色拨到一边。耻丘上的体毛乌黑,阴道里面湿润温暖——这种内衣很好,穿着也能做爱,根本挡不住阴道口。 “这代表你答应了?” “杀这两个人让我很有感觉,所以正好想要,现场我会收拾,不用担心留痕迹。来吧,抓紧时间,剩下的事情做完再说。”她用手肘撑住台面,隐约地看了一眼那个隐藏起来的镜头,看着男人给小弟弟穿上冲锋衣,任他用一只手卡住自己的的脖子,然后义无反顾地插入。 当然,那个时候她看见了这男人藏在背后的刀,而且她已经知道了,这男人的避孕套上涂了会让她身体麻痹的东西。 很多时候,很搞笑。有人很聪明,但是不能打。有人很能打,但是不聪明。 如果不见面,能打的往往会被聪明的坑死。 但是如果见了面,再聪明也没用。 特别是聪明人得意忘形精虫上脑还觉得自己掌控一切的时候。 还有这个能打的人碰巧知道了聪明人的计划的时候。 或许,这就是报应。 所以,用过冯茜给的预防药剂的杨梦菡只让他插了自己十几下就觉得腻了,所以她甚至没伪装自己身体麻痹,只是一伸手,那家伙手里的刀就已经换到了她手里。 然后,只一割。 包皮过长需要手术,割掉一截会好用,连睾丸全部齐根割掉应该会死——小弟弟离体的时候依然热情高涨,沉迷在杨梦菡炽热而美丽的秘密花园里,血把三角洲上的芳草染红,血红玫瑰的文身在血海中隐没。 下身原本雄纠纠的东西一下子变成血洞,而男人也不再称之为男人,来不及去练辟邪剑法 ,倒更像是《感官世界》里的吉藏 。不过也不一样,因为这个男人显然不是情愿的。 他的身体向后退了两步,没等喊出声,刚刚帮他去势的那把刀就飞过来,从印堂进去,深刺入脑。 那个不男不女的身体倚着浴缸倒下,歪在两个女人的尸体中间身边。 死得快,痛苦不大,是报应,但也很慈悲。 当然,杨梦菡有些不甘心,她本来可以让他死得再痛苦100倍,但这是她的委托人——那个把一条腿搭在浴缸边死掉的短头发女人的要求,所以…… 让他自以为得意地插几下,到你腻了就一刀阉了他,然后给他个痛快,这样就好,别在他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不值得。 脚下,她甩下的那支玫瑰,新鲜带刺,鲜红如血。 Jason 电视前,Jason的冷汗从背后淌下来,他已经分不出电视里这电影的真假了,起码,兔死狐悲。 沙发上,他的电话又开始不要命地响起来,这让他的心态有点崩,有点想从女孩嘴里抽出来,却在那个时候感受到她的牙齿。 有些疼痛,那个眼神变得有点媚惑却邪恶。 这次她拿起他的电话看了看,似乎有点想接起来。 交合中的意外惊吓,或许会终身阳痿。 “饶……饶了我……求,求你……我……”他一下子结巴,语无伦次。 女孩眨了眨眼睛,没有把电话接起来,却挂断了,然后把手机递给他。 屏幕上有好多信息——家里的,孩子老师的,学校群的,编辑的,还有那些冰群里的。 还显示有十几个未接——都是老婆的。 “我没想接你电话,一个男人不应该有两个未婚妻或者女朋友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女孩终于放开了他的鸡巴,“偶尔出轨一次,没事的,很多已婚的男人都上过我,而且我知道,起码在我喝酒还有哭的时候。你是真的想保护我,虽然你做不了什么。不单是你,谁都一样。” “那个……我不是……” “但是,别说做女朋友之类的,除非你可以抛妻弃子,否则,会有报应……还有,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她说着,递上一张字条。 手忙脚乱穿衣服的Jason看了一眼上面的字。 “下午4点,到这里来,德国那件事,冯茜的事,我给你个交待。” 字迹挺拔而优美,下面是地址,日期是今天,签名是杨梦菡,旁边随意勾勒,是朵血红的玫瑰。 “下午4点,还好,我赶得及,然后会回来看日落……如果再想要我,明天你可以来。”她点了支烟,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她的腿有些发软,似乎头也有一点点晕。 Jason有点想扶她一把的,但是他终于停住了。 这一切让他的心态在一瞬间彻底崩掉了,他不敢再面对这个房间里的一切,自顾自跑出去,骑上了他的哈雷。 摩托车越来越快,风吹在他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忽然发现,他在向家的方向开。他也忽然知道,有些轻浮的话不应该随便说,而保护一个人或者安慰一个人,并不是几句话或者打一炮就可以做到的。 还有,出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Jason,你该回家了。” 他对自己说,还有,他决定再找时间回来这里一趟,或许只是说一声抱歉,或者把他现在想的这些告诉那个叫做星儿的女孩,然后真心祝她能过得好。 他分明已经离开那幢玻璃房子很远,但是他也分明听见了星儿的哭声。 那哭声,清清楚楚的。 陈星 ——冯茜,我哭完了。 ——你看,这个Jason其实蛮有趣的,也有点可爱。他可能是和我做爱的最后一个男人了。至少,我没有一个人看恐怖片。 ——现在我该走啦,梦菡说四点的时候会给我个交待,有点距离,不能迟到。我也不会早到,都不礼貌。 ——虽然其实不需要什么交待的,她做的是你想要的,不管是杀掉害你的人,还是杀掉你.我谢谢她都来不及。 ——我不会再问红玫瑰关于你的事,如果我问,她或许会给我讲个不一样的故事。其实都好,故事总是故事,不管你对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重要。 ——你有没有在等我,实际也不重要的。 ——只是,我知道你真的爱过我,我也真的爱过你,从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开始,好多年,真好。 ——我记得你喝醉之后趴在沙发和我说的那些话的。 ——出去了,懒得洗脸了,就这样。早去早回,回来看夕阳。 陈星想着,反手把她的玻璃房子的门锁上了。 [newpage] [chapter:10.9 赌 The Bets] 曲凡 轰鸣之间,曲凡把那辆摩托车放肆地停在了这间白色的别墅门口,横在了那辆红色路虎和旁边同样是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中间。角落里还有停着一辆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黑色的高尔夫,显得与这两辆红色的豪车格格不入。 ——是谁的?管他呢。 曲凡用双手摘下头盔,甩甩头让,那一头长发散下来。然后她抬起手,又整理了一下那对塞在白色吊带衫里的大奶子,用手捧住下缘向上托了托。 这让她的肩背感觉一下子轻松,长长地舒了口气。 胸大,看来波涛汹涌,要克服的是地心引力,很多人觉得这样好看但是谁累谁知道。曲凡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核心力量很出众,说不定很早就会腰酸背痛腿抽筋。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客人,一只蜘蛛和一只蝎子。 ——好在以后不用了。 她想着,摸了摸粗皮带上的枪套,然后看向这间别墅。 ——很多年了,好熟悉,老猫死在屋檐上,这里是让我有家的感觉的地方。还有一栋白色的房子也是,可惜现在已经烧成灰了。 ——师姐,我回来看你了,你放心,虽然我不会说谎,单我还是会按师傅交待的替你做到最后。 她想着,迈开那双穿了长靴的长腿,好整以暇地走进去。 熟悉的门廊,熟悉的游泳池,熟悉的钢琴,熟悉的二层小楼。 还有池边她同样熟悉的,正缠在一起的那一对。 ——冰冰和小北,太久没见了,蛮想你们的。 曲凡忽然有点冲动,想过去和小北来个四手联弹,或者拍拍司徒冰冰的后背,看看那家伙会不会像是忽然发现自己身后有条黄瓜的猫一样一下子炸毛跳起来 。 但是腰间那段裸露的皮肤传来的冰冷触感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不但冷,而且硬邦邦的,顶在那里。 如果只是冷,那么可能是冰块。如果只是硬邦邦的,那么可能是男人的鸡巴。 但是这两种感觉加在一起,那就是枪口,没有别的。 她想起Amy说过,枪口和鸡巴都可以射出让女人快美的东西的,于是她禁不住咧开嘴笑,笑得像那只柴郡猫 。然后,她有些夸张地把双手举过头顶,却毫不在意地回过头去看那个持枪的人。 那是个一身铁灰色紧身衣服的女人,黝黑健美的皮肤,干练的短发,额头宽阔,眼神清冷,嘴唇稍稍有些厚。 “我打赌那辆黑高尔夫是你的车。”她说,“如果我猜错了,我就把我的奶子送给你。” 看到那张清秀的脸孔上眉毛紧皱肌肉古怪抽动的样子,曲凡禁不住笑得更开心了。她没等那女人说话,就抢着继续开口,语气轻松得仿佛在和飞机上邻座的乘客搭讪,“美女,我没见过你,不过你真的很像我从前的一个朋友,我猜,你姓孙,对吗?” “我姓蒋,蒋宁,安宁的宁。”女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一字一顿,很好地掩饰了那一点点几乎微不可察的颤抖,“曲凡,你动,我就开枪。” “当然了,枪在你手里,指着我,所以现在你说了算,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不是吗,还有你不要手一抖走火了,那样我会死得很冤。”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不姓孙吗?还是我太想我那个好朋友了?还有你怎么会认识我?因为我的纯天然奶子吗?”她说着,试图放下双臂去再揉揉胸,但是感觉到腰间那把枪又用力顶了顶,所以终于放弃了。 “放心,我越紧张的时候,手会越稳,”现在,这个叫做蒋宁的女人的声音里那最后一点点颤抖也消失了,“我看过你的录像不知道多少遍——大胸,长头发,屁股上猫的刺青图案,这些都能模仿,但是你带给我的紧张和压迫感模仿不了,和秦灵儿出现那天我看到那架直升机的时候感觉一样。” “所以你选择先发制人,连礼节性和你咬一咬的机会也不给我,是吗?”曲凡说着,眼睛有些依依不舍的望向不远处游泳池和白色小楼,“我本来是想和老朋友们叙叙旧的……” “别打扰她们,跟我来,我有话问你。”蒋宁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或者,我就在这里一枪杀了你。” “嗯,也对,死蜘蛛才是好蜘蛛。听你的。”迈步前行的时候,曲凡的声音还是这么轻轻松松的。 杨梦菡 “就是这样了……”杨梦菡说完,怅怅地吐了口烟,“作蜘蛛的这段日子,手里这一百条多人命,各不相同,杀到最后,我本来觉得自己已经麻木成一台机器,但是这一单,真的让我忘不掉。本来我已经做好了死在那一次里的准备,想不到结果却是这样。” “她到死都不想让她的那个小女朋友知道原因,宁可被认为她是个万年渣女,其实是为了保护那女孩子,是吗?”红蝶问,歪了歪头,“那所谓的郁金香其实是警告,告诉如果不回去老老实实地被杀,她的小女朋友会有危险,是吗?所以,她选择自己死掉,然后把这两个幕后的人一并带走?” “是,瞒不过你。”杨梦菡点了点头,“在我离开德国之后的第三天,组织给我发了一封来自雇主的阅后即焚的邮件,在那封信里,我才知道了他们嘴里的冯家到底是什么。其实很可笑,冯茜这女人其实是她冯家的一个异数,从骨子里,她就觉得这个肮脏的家族实际上不该存在。所以,在跑回中国见她的心上人之前,她用了五年的时间,亲手杀掉了上上下下所有有冯家血脉的人,只留了这个在她难熬的那几年和她有过鱼水之欢的同父异母哥哥冯剑,还有那个同样和亲密过的好闺蜜M&M,把这个已经散尽十分之九的权利和钱财,剩下一份聊以自保产业的新冯家作为这两个日久生情的人长相厮守的礼物。可是哪里想得到,或许是因为贪,或许是因为怕,她的男人不但和她的好闺蜜走到了一起,而且还是要她死了才安心。她懒得争了,只是逃开,回到了星儿身边,隐姓埋名,以为那一对儿不会这么快找到她,而且既然她已经没了威胁,日久天长之后她也能和星儿过些平淡日子,可是那个情人节,她却还是收到了M&M用男人的名义给她寄来的郁金香……可这个叫做M&M的女人也没想到,她只不过是当了那个男人的凶器,兔死狗烹,死不瞑目。冯茜算到了这些事,所以也才想明白,这个冯家一点存在的必要也没有了,包括她自己。她说这是她赌的最后一局,如果她赌赢了,我活着走出去而且收到她这封信,那冯家就解脱了,而且,她关心的那个女孩也就不会再有危险……果然。” “说实话,冯茜其实是个对自己家族负责任的女儿,而我显然不是……”红蝶苦笑了下,没有再继续这个显然让她觉得不快的话题,“所以,梦菡,其实你的最后一单生意,杀了冯家的最后两任家主,这没事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且,蜘蛛似乎还在,他们没有对你复仇?” “组织有组织的规则,只要是正式的委托,不管目标是谁,哪怕是组织的高层,作完就算成交。从杀手踏出杀人现场之后,组织就会支付报酬,而后续的事情组织都会负责,算是让杀手没有后顾之忧的安排。而且,组织的高层用这种方式来内斗或者自杀的,也不是没有。冯茜死之前,给我下的是正式的委托,而且冯剑那个家伙大概是过于自信了,觉得他自己就能搞定我。总之,我活着走了出来。而这些规则像是一部机器,抹掉了后面的一切。”说到这里,杨梦菡忽然顿了顿。 因为她觉得心里重重地疼了一下。 ——是啊,孙峥,你和谢小雪,还有那个属于组织的Ethan,不也是一样在死掉之后就被这部规则构成的机器抹掉了,只把我一个人送回来。 ——好在那朵茉莉花让我想通了,所以我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事情了。 ——还有,蜘蛛,这个该死的组织,你的这些规则好像是网,把我们每个和你打交道的人都网在里面挣不脱,不知道有没有一个规则,规定了什么时候你会毁灭掉。 ——不过,这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她想着,听到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于是转过头看。 卫生间没关门,红色工装背心,牛仔裤和红色的内衣裤堆在洗手盆旁边,隔着淋浴房的磨砂玻璃,依稀是菲儿优美的身体轮廓。 “喂,小蝶,她……”杨梦菡真的不知道一会在这个女孩子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便想就此再问问红蝶,却发现这女孩子的娃娃脸上显出一种奇怪的神情,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小蝶,你在等人吗?”她终于临时改掉了自己想问的问题,“蒋宁?” “嗯,不单是她,还有一个人,算是我给冰冰和小北的临别礼物,”红蝶的声音轻飘飘的,“或许,也是给你的。” 蒋宁 那条白色的外沿楼梯,有精致的白色铁艺扶手,很熟悉,但蒋宁觉得这段熟悉的路今天分外的长。 她走在曲凡的侧方,始终和她走在同一级台阶上,和这个身材火辣丰腴的女人保持近身但不接触,除了她的枪口。 她已经把枪口移到了曲凡的后脑勺,手扣在扳机上,保持着随时击发的状态。 她没有自信能在拳脚上胜过这个女人,所以她始终保持着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这一点点先机,而且随时准备不再问任何问题直接一枪轰碎这个在她身边高举着双手,脸上却笑嘻嘻的,嘴里轻轻地不知道哼着什么调子的长发大胸女人的头。 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颠当,她是阿猫,她是聂家从前的贴身保镖,也是娜姐死后,干爹身边最早的两个女人之一。 她是那条赤狐没见过面的小师妹,那只最长命的游走蛛楚芊的关门弟子,也是亲手砍下那老女人头颅的人。和她老师一样,她叫自己凯瑟琳——巴西游走蛛里最凶狠的一种,口部的螯肢像是女人红肿的生殖器。 嗯,她是曲凡。 所以,不管作为蒋宁,铁骑抑或是马龙骑,她都不敢在这只母蜘蛛面前赌运气。 她真的很想从这女人嘴里问出一些东西,但是,单纯的一枪干掉这女人也是可以接受的。 真相很重要,但是其实死无对证也很好,这样,她就可以安安静静地选择相信她听到的那些。 但她不甘心,对于这件事,她不甘心。 她有点想赌这一局的。 那段铁楼梯的尽头是二层小楼楼顶的天台,白色的铁艺楼梯栏杆顺延上去,顺理成章地化作天台上的护栏。 “喂,铁面美女,我真的觉得你很面熟。我自信我不是脸盲的,说真的,你真的不姓孙吗?”踏上天台的时候,曲凡停步,把屁股靠在栏杆上。话音里,蒋宁看到这女人的长头发甩了甩,紧接着,就看到了曲凡的圆脸圆眼睛和圆鼻子。 而她的枪却已经顶在了这女人的额头上。 那一刹那间,她已经满身是汗,她不敢再犹豫,手指用力在扳机上扣下去。 “喂喂喂打人别打脸,会毁容的。”曲凡的声音轻描淡写的,但是蒋宁却觉得自己扣在扳机上的指头上一下子被一股大力托住,让她不能扣动分毫。 紧接着,蒋宁觉得手腕一麻。这个丰腴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腕,让那只持枪的手身不由主的随着那股几乎不可抗拒的力道下行。 恍惚间,她的枪口就顶在了曲凡高耸的左胸上,顺着手里的枪,她几乎能感觉到那种弹力十足的触感。 “打这里吧,我一直都喜欢。”曲凡笑嘻嘻地把手松开了,那一瞬间,蒋宁甚至看见曲凡挺了挺那对硕大的胸。那高耸的硕大乳房被枪口顶出了一个凹坑,或者说,那些乳肉一下子就把蒋宁的枪口包住了。 “我记得死刑犯在吃花生米时都有权选择打头还是打胸的,我曾经穿着防弹衣为老爷用这里挡过子弹,当时就高潮了。”曲凡笑嘻嘻的,“放心,这里虽然看起来厚,但是都是一些没用的脂肪泡泡,连保暖都没用,更挡不住枪子,最多打爆了之后会多流出些黄颜色的东西,放心,纯天然的。” 她说得很开心,自得其乐。但蒋宁几乎没有听到她在絮叨些什么,在出完那一身冷汗之后,她的心已经彻底冷了。 ——输了就是输了,差得远。 “你刚才完全可以卸我的枪然后打死我。”她想着,终于打断了曲凡的话,表情沮丧,甚至连枪口都垂下来一点点,“我不是你的对手,来吧,做你想做的事情,杀了我。” “杀你?为什么我该听你的?明明是你打不过我,所以你该听我的。”曲凡笑起来,双手斜斜地撑着天台的栏杆,“我有点觉得你不像她了,你太诚实也太厚道,不像那家伙,总是一脑子的鬼主意。我可能真的认错啦……好啦,蒋~宁是吧?不管你是谁,现在,开枪吧……准些,你的枪口低了,这样子弹会嵌在我肋骨上让我活受罪的。” 她说着,把蒋宁的手腕向上托了托,然后就把手放开,重新倚在那半人高的铁艺栏杆上了。 “曲凡,你认真的?” “当然,骗你我是小狗,你知道猫总是不喜欢狗的。”曲凡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别奇怪,我除了是曲凡,也是I,Miss I,I-Cup的I,A BITCH里唯一还活着的一个,我们说好了的。你看,六个字母的图案,五个字母红了,流下一个I黑着多难看……我连夜跑了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看一眼她们,除了外面那两个,还有咱们脚下房间里那两个,现在,想看的人也都看到了。本来想让那头小牛犊做的事,由你来做,也很好,我蛮欣赏你的。还有,还没谢谢你帮我那五个畜生姐妹料理后事。开枪吧,中枪之后我会从这里掉下去,那头牛看到我的尸体,也就心满意足了……好了,快点,还是你的手抖了。这也要我手把手地帮你完成?” 她说着,慢慢地抬起手。 蒋宁忽然从现在曲凡的笑容里有一看见了一丝轻蔑。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在激我,但我还是要杀了你,然后…… 她扣动了扳机。 一声脆响。 树枝间,受惊的鸟儿噗啦啦地窜起来,叫声里满是惊惶。 血淌下来,滴在地上,鲜红鲜红的。 红蝶 红蝶很喜欢杨梦菡的那双大眼睛,特别是她受惊的时候,那双大眼睛会睁得更大——就像是飞机上遭遇的那次,面对彩雪蛛时的那次,听说美人鱼消息的那次,还有现在,听见屋外的那声枪响的时候。 可是杨梦菡没有让她有太多机会看,只是甩下一句“你俩好好呆着,注意安全”,就拔了枪,一阵风似地跑出去。 ——注意安全?哈哈哈,梦菡,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要帮我做的事情,以为你是给我做保镖来的? ——不过,去吧,那是我给你们的礼物。 ——每个人都不该有遗憾的,冰冰,小北,梦菡,你们都是。 ——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终于来了,你们两个,谢谢你们。”她想着,自言自语,苦笑。 “你说谁来了?蒋宁吗?还有,刚才的是枪声,是吗?”菲儿的声音响起来。刚刚出浴的她,出水芙蓉般地立在卫生间门口,身上裹着大大的白色棉质浴巾,秀发滴水,肩头大腿雪白的皮肤上,水珠如同荷叶上的朝露。 这女孩蹙着眉,檀口微张,大睁着眼睛,眸子乌溜溜的,让看惯了她蓝眼睛样子的红蝶有点不习惯。 “小蝶,我很担心,说真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蒋宁来……我不喜欢她,茗茗姐死的那天,我喝多了,骂过她也打过她,说她是姐夫的狗,然后……” 她没说下去,用力摇了摇头,甩飞了一些水珠。 “今天应该是这样的,她们几个有理由见一面。”红蝶朝窗外望了望,“她们几个见面,说不定会比一场,也说不定会赌一场,当然,她们会动枪的,也说不定会见血甚至死人。不奇怪。毕竟刚才咱们那些只是前奏,现在人齐了,这个Home Party的主题才开始。” “主题?什么主题?” “美人嗜血。”红蝶眨了眨眼睛,“属于我们这些杀人者和嗜血者的party,菲儿,你的酒醒了,现在,别再任性了,穿好衣服,回你家去,有人在等你的。” “我说了,我打算就在这里了,在姐姐面前。”菲儿走过来,轻轻巧巧地坐在床边,信手从床头柜上那个多头烛台和白葡萄酒瓶后面抓起了什么东西,朝红蝶晃了晃,“梦菡姐刚才就发现了,而你显然走神了所以没注意。看看怎么样,这是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好东西,喝过不只一个人的血……为了买它,我花了不少心思,还答应了我的一位仰慕者明天和他睡一晚上,当然,我会放他鸽子,哈哈。” 红蝶愣了愣,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个装在皮套里的东西。 “尺码太大,皮套太小,装不开,估计这是很多男人的毕生追求。”菲儿似乎已经从那声枪声的惊愕里彻底恢复过来,边开着玩笑边舒展了一下身体,任那条浴巾从身上滑落下去,然后把那把匕首从刀鞘里抽出来。 刀身不短,冷森森的,有着獠牙一样的倒钩和锯齿,中间是深深的血槽。 红蝶感觉浑身发冷,她知道这是真正用来杀人的东西。 “李索菲,别胡闹了,穿好衣服回家去,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她咬着牙说,“我妈妈不会想看到你这样,我也不想。” “可我想,我决定的事,不会变。反正你们不都说我是任性的小公主Sofia吗?”菲儿忽然咯咯笑起来,笑得那两个粉嫩的乳尖都开始颤。在红蝶的眼光里,她转过刀柄,让刀尖对着自己的胸口,双乳中间的地方,“我一直喜欢穿红衣服,今天也是,不过我想换一身新的。我想,这身红衣服会很好看。小蝶你说,姐夫会看我一眼吗?” 红蝶看到菲儿握刀的手一下子用力,忽然一言不发地扑上去,抱住她的腰,把她扑倒在床上。 菲儿的惊叫声里,那把刀终于脱手落下去。红蝶觉得自己的右肩猛地一痛,紧接着,她的余光就看到那把落下去的匕首划过了菲儿修长的大腿皮肤,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忽然之间,红蝶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她的神智一下子有些模糊。 她看见床头画里的女人在向她笑,看见那女人喝光了手里的那杯不知是血是酒的东西,看见她的红色长裙飘飞出去,看着她的身体从画里飞下来和床上的那个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赤裸身体重叠在一起。 然后,这女人抓住她的头,向着自己腿上的那条新伤口按下去,与此同时,红蝶觉得自己的肩头上的那道新伤也被那女人吻住,或者说是吸住了。 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呻吟着开始吮那伤口,仿佛在吮她从没吮过的妈妈的乳汁。 吮吸的瞬间,她一下子湿了。而同时,她感觉到那条被她吮吸的腿在颤抖,有些什么湿湿黏黏的东西顺着那条腿爬下来,流到她脸上了。 “妈妈……”她忽然低低地呼唤了一句,然后,忽然开始遏制不住地高潮了。 在这高潮里面,她觉得自己的头被身下的那个女人捧起来,然后,她们的嘴贴在一起。 两种鲜血的味道一下子在她们口中弥散开。 司徒冰冰 看着蒋宁肩膀上被子弹撕出的那条口子和那些渐渐渗出来,浸在衣服上或者滴在脚下的血,司徒冰冰衣衫不整地举着枪,一下子僵在了楼梯上。 那颗子弹是擦着蒋宁的肩膀飞过去的,撕开了她的铁灰紧身衣,还有里面包裹的那黝黑紧致的黑皮肤,然后打在那白色的铁艺栏杆上,火花飞溅,然后消弭。 她其实没想到自己会对这女人真的开枪的。 她看着正眯起眼睛看向自己的蒋宁,又看了看她身后若无其事地斜倚着栏杆的大胸丰腴女人,忽然觉得心跳得很快。她知道自己该冷静,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 面对蒋宁的睥睨她做不到,面对着她心心念念想找的曲凡,她更做不到。 于是,她索性放任自己开口,让那些话完全不经大脑地从嘴里说出来: “蒋宁,曲凡的命是我的,要杀她轮不到你,让开!否则我不介意先废了你。”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但是说出来,她还是觉得痛快了些。 “司徒冰冰,你让开才对!”蒋宁眯着眼睛,傲气十足地扬起下巴,一只手举着枪对着曲凡,抬起那只空着的手抹了一把肩头的血,放在嘴里吸吮,眼光很冷,枪口却忽然转过来,“虽然你是鑫姐的朋友,可是你该知道,你没资格拦在我前面的。鑫姐说你会和我比枪法,想不到是这么个比法。你比不过我,更比不过她,如果咱们三个相互开枪,最先死的是你,然后可能是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下去陪你的小北,走吧。” 她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楼下。 司徒冰冰觉得自己的脸几乎要涨破了,她没再说话,只是咬着牙举着枪。 她知道自己该瞄准曲凡的,可是她还是把枪口朝向了蒋宁。 “喂喂,你们两个小女孩真可爱,我今天好开心。”倚着栏杆的曲凡忽然笑起来,把这片诡异的平静打破了。 “阿猫姐,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太好了。”楼底下,小北沙哑的嗓音传上来,声音里满是重逢的喜悦,似乎根本没听见刚刚的枪声。 “是啊,小北。”曲凡转过身,扶着栏杆探头下去,背朝着司徒冰冰和蒋宁,若无其事谈笑风生,“让我看看,几年不见,你这丫头怎么瘦成这样了?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过度减肥的,是不是这头牛欺负你了?你不上来吗,让你阿猫姐抱抱。” “不了,阿猫姐,我和那头牛做了几乎八小时,累了。” 司徒冰冰听着小北的声音,终于往栏杆边靠了靠,枪口仍然指着蒋宁,眼睛却向楼下看——小北在身上披了件白色睡袍,靠在白色的三角钢琴边上,扬着头,声音有些飘忽,“你和冰冰聊吧,她很想你,一听到你的声音马上就从我身上起来了……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弹琴。”说着,她回身,趔趄了一下,然后稳住。 司徒冰冰觉得脸更涨了,心也更疼,比脚趾上的上还疼。她看着小北的手在琴键上摸了个来回,然后看着那十根手指开始舞蹈。 琴声如水,黯淡忧伤而美丽,是《教父》的主题曲,司徒冰冰忽然想起,从前曲凡似乎总是喜欢用这架钢琴弹这首曲子。 她一下子有点出神了。 “小牛犊,实话实说,比起这黑丫头,你还差得远。”她听见曲凡大剌剌的笑声,“你还是那么蛮,也看不清局势,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也有枪了?那黑丫头说得没错,既然想杀我,你们两个的枪应该都指着我才对。别忘了,即便是苍鹰搏兔,也要用全力才行,不是吗?现在倒好,你们两个伤兵在这里自相残杀,很容易让我渔翁得利的。做了鑫鑫这么长时间的保镖,还这么意气用事。鑫鑫能活到今天,大概都是因为她自己命大。” 这话几乎把司徒冰冰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都抽干了,但她还是狠狠地咬了咬牙,把枪紧紧地握住。 这次,她有些颤巍巍地把枪口指向曲凡了。 “曲凡姐,我和你学了很多。”她苦笑,“我知道,我司徒冰冰永远比不上你,从前是,到现在也是,我佩服你,仰慕你,可是今天我还是要杀你,或者,就死在你手里。”说着,她抬眼望了望蒋宁,“可我不会让别人插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这也是我要说的,”蒋宁忽然开口,眸子很冷,语气丝毫不让,“她的命,只能由我来取。或者,我死。” “这可难办了呢,你俩都要杀我,即便是我乖乖地让你们杀,我也只能死一次呢。也难怪你俩火拼,哈哈哈……”曲凡侧着头,眨着眼睛微笑,“我倒是有个主意,想听吗?” 她顿了顿,抬眼看看指着自己的两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顺手从腰间掏了把左轮手枪出来。 那一刹那,司徒冰冰忽然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而且,她分明也从蒋宁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紧张。 不是怕死,只是危险本能,如此而已。 曲凡却还是一脸若无其事,信步走上来,甚至还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那对大奶子,才站定下来,倚着栏杆,让三个人的位置构成一个三角形。她熟练地甩开左轮,从里面卸出六颗子弹,然后当着她们两个的面把其中三颗子弹一颗颗地丢在地上,再一颗颗地用脚踢到楼下去。然后,她才慢慢地把剩下的三颗子弹一颗颗装进转轮去,信手一拨,枪轮飞转。 直到曲凡的手喀地合上转轮,开始熟练而轻松地把玩手里这个不大的铁家伙的时候,司徒冰冰依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花。 “这是什么?俄罗斯轮盘赌吗?”司徒冰冰死死盯着曲凡的眼睛,“那样的话,一颗子弹就够了。而且,看今天的状况,咱们三个人起码要死两个,这个玩法并不适用。” 蒋宁却一言不发,只盯着曲凡手里的枪。 “我比你俩大,无论是年龄还是奶子,或者还有本事。所以今天我说了算,规则有些变化,”曲凡的语气很轻松,“同样是三个人轮流开枪,但是可以打别人,前提是开枪之前要问被打的人一个问题,如果没有问题问就pass,自动放弃这一轮开枪的机会。听到回答之后就开枪,被打的人不能躲。一枪过后,重新洗牌,再把枪给下一个人,比如这样……”说着,忽然抬手,拉开保险,枪口对了蒋宁的胸口,眼眉一下子挑了挑。 司徒冰冰一下子感觉到一股凛然的杀气从曲凡的那对猫眼里透出来,她的枪没离开曲凡的头。 她发现蒋宁的枪也依然指着曲凡的头,但是那女人的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们俩都没说话,只是望着这个拿左轮的大胸女人,等她开口,或者开枪。 “我还是好奇,而且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会看错……黑丫头,蒋宁是吧?你和孙峥究竟是什么关系?认同这个玩法就回答,不认同就马上朝我开枪,和刚才一样,我不会躲。你枪里有子弹,我这发却不一定有,即便同时开枪也是我死你活的概率比较大。你是明白人,肯定知道我没说谎。” 曲凡的声音很明快。 她说完,这三个人就一下子静寂,只剩下楼下水边,小北的钢琴哀伤而优美地循环往复。 司徒冰冰满脸错愕,握枪的手紧张得有些发颤,汗从额角渗出来,在明亮的阳光下,她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的蒋宁一言不发地抿着厚嘴唇,也看着曲凡长发飘飘,美目顾盼,歪着头望着蒋宁微笑。 蒋宁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